田某的作物

記得入學的那天...

講台上的妳是那麼耀眼

握著麥克風對台下的我們一一講解著…

酥酥的奶音令人心頭癢癢的

我好像從那天起就變成了飢渴的野狼

想將妳佔為己有…吃乾抹盡

新月掛在黑夜中

辦公室只開著一盞燈…妳還沒走

妳總是將學生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明明早就可以下班回家…

看著妳忙碌的背影…不敢去打擾妳

等到妳終於處理完事情

坐在椅子上嘆氣…小口喝著早就涼掉的咖啡

我才走了進去

悄悄的繞到妳的背後

抱住了了

臉貼在妳的脖子上…

吐著氣…

「老師…妳今晚有空嗎？」

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我了…

這是我們的默契…

從某天我突然鼓起勇氣抱住妳後…我就上癮了

貪婪著吸著妳身上的氣息…想要更多

妳就像一團柔軟的棉花，我想將自己埋在妳身內…

想用體溫融化妳…讓妳成為我的女人

但妳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有那些邪惡的想法吧…

而妳每次都只是伸出右手拍拍我的頭，然後用溫柔的聲音說

「怎麼了？今天哪裡不會？」

「今天上的我都聽不懂…」

我說了謊…其實那些我早就學會了，卻為了想和妳相處久一點…撒了謊

我很自私…明明妳已經那麼辛苦了…還讓妳…更累…

妳不會嫌我笨…只是用天使般澈亮的眼珠看著我…

我心悸…每次和妳對上眼時

心跳就會亂了拍…

那種凌亂…使我獸性大發

好像在森林中狂奔的野狼…

嚎叫著

追逐著的獵物就在眼前，恨不得把她吃掉

於是我開口

「老…老師…今天可以去妳家嗎？」

這不知道是第幾次去妳家

妳一個人住在不大但舒適的公寓內

擺設很單調

妳會讓我坐在妳書房的椅子上，而妳則站在我身旁

下巴靠著我的肩膀…一題一題的教會我那些問題

有時候會好想要一個轉頭直接吻住妳的唇

但可笑的是，就算心裡有多麼瘋狂的想法

現實中的我卻是那麼膽小…什麼都不敢對妳做

我知道妳不會討厭我那麼做

畢竟我們的關係早就超越了師生

不會有老師把學生帶回家過夜

不會有老師那麼近距離的教學生

不會有老師教累了，就像懶骨頭般躺在學生的腿上

我撫摸著妳的秀髮…

有時候甚至不敢相信妳是老師…因為此刻的妳就像小孩般

瞇著眼…帶著靦腆的笑

享受著我幫妳的頭部按摩

「老師…妳真的很可愛…」

妳又笑了，然後說

「度延…妳也很可愛呀…」

明天就是週末…老師說不要那麼早睡…

我承認我有想歪那麼幾秒鐘

直到老師拿出了租來的電影在電視播放

明明沙發的墊背比瘦到沒什麼肉的我好躺多了

但老師還是靠在我身上

明明覺得不舒服一直調整姿勢，但還是不願意起來…

能感覺到老師對我的依賴讓我打從心底的甜

這時候就會想…如果現在告白…老師是不是會答應

但是瞬間…我又恥笑了我自己…

別傻了…老師她…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在學校受歡迎的體育老師…

每次只要老師沒課就會看著體育老師在運動場教學的模樣

老師都會跟我體育老師很迷人…很帥

老師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就像是一桶冰水…潑冷了我的心

「老師…妳覺得…我對妳來說算什麼？」

老師頓了一下

然後往我的懷裡鑽

「嗯…當然是我最可愛的小孩囉…小寶貝…」

我沒有再做回應

只是把頭埋進老師的秀髮中

老師的髮香就像是迷藥般

能讓我顫抖的手暫時停止

讓我不安的心能夠平靜

讓我打轉在眼眶的淚不會滴下來

我閉上眼…在心裏默默的說

‘可是老師…我不想當妳的小孩…我想當妳的女人…’

和老師就這樣的方式…相處了兩年…

什麼都沒改變…

老師沒和體育老師交往…

我也沒跟老師告白…

日子就這樣過了…

我呆坐在我的房間內

看著空空的行李箱

想將它塞滿什麼…但又沒什麼想法

明天就是畢業旅行了…

今天老師說要我回家好好整理行李、休息

不能去她家

…

好討厭…

我不想去旅行，我只想和老師待在一起

在遊覽車上，隔壁坐著的同學正在睡覺

我其實不是很了解她，不過她算是我在班上唯一的朋友…

我的世界很小，裝了老師後就塞不下其他人了

雖然對那位同學很抱歉

但是我不記得她的名字

只記得在需要分組時那位同學總是和我一起

我拉開窗簾，陽光照進車內

那位同學被炙熱的光照的睜開原本緊閉的眼

「抱歉…讓妳醒了…」我說了聲抱歉

我本來只是想看看窗外的風景…讓心情舒緩些

因為老師她…坐在車子的最前頭

雖然才隔了幾個位置但我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為什麼老師要我跟旁邊這位同學坐而不是她

「嗯…沒關係，我剛好也該起來了…」那位同學揉揉眼睛，露出沒關係的微笑

「妳叫什麼名字？」

「嗯？」

那位同學似乎很突兀我問了這個問題

畢竟都已經相處兩年了，我卻記不起她的名字

「妳的名字…告訴我…」我不管她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又問了一次

「我叫魯孝靜…金度延妳真的很笨…難怪每天都被老師留下來課後輔導…」

我愣了下…原來我每天留下來找老師的事…有別人知道

「妳和磪老師的感情…很好吧？感覺妳和她常常走在一起…」孝靜繼續說著

「我…和老師…的確很好…怎麼了嗎？」不知道孝靜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就像隻敏感的刺蝟，豎起了刺

將本來和孝靜互相靠著的肩膀移開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妳是不是和我一樣…踏入歧途…」孝靜在說歧途兩個字時，目光突然看向另一台車的前頭

「什麼意思…」我不太懂她的意思，但是看起來孝靜並沒有敵意

「妳們上過床了嗎？」

「疑？」

我不敢置信剛剛孝靜所說的話

她是說上床嗎？

我瞪大眼，雖然有時候抱著老師時會有無限的慾望湧出

但是從來沒想過要付諸行動

「看來是沒有…」孝靜看起來想結束掉話題，轉頭過去假裝要繼續睡覺

「等等！妳說清楚！為什麼剛剛要那樣問我？」我掰回孝靜的頭，讓她看著我

「妳難道還不懂？妳真的很笨…」孝靜看起來有些無奈

是我真的太笨了嗎

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

「音樂老師…」孝靜又吐出了短短四個字

我腦袋瞬間卡住

音樂老師？

我迅速的翻找音樂老師的資料

但卻想不太起來，畢竟一週才兩堂音樂課

只記得音樂老師好像很擅長彈琴

不等等…音樂老師跟剛剛孝靜說的一切到底有什麼關係

難道音樂老師和老師上床了？

然而在我愚蠢的推測時，車子停駛了

我身體隨著慣性向前傾

「好像到了…」

一下車孝靜就不見了

害我滿肚子的疑惑無法得到解答

但先不管那些

我走向撐著陽傘的老師

老師今天穿的很休閒，不像平常她都穿的單調優雅

今天的配色特別鮮豔活潑

可愛風格果然比較適合老師

因為老師本來就是個可愛的人

像隻令人疼愛的小動物，多想呵護她

「老師…」

我叫了聲她

老師帶著微笑回頭看著我

「度延怎麼不和同學一同去那兒參觀呢？」

老師指著那邊一群邊走邊打鬧的同學們

「老師…妳明明知道我想跟妳待在一起…」

我有點小生氣，難道老師不想和我一起嗎

「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嗎，但今天是和同學出來玩的日子啊～度延啊老師知道妳不太會和同學們相處，但總不能一直這樣黏著老師吧…妳以後畢業沒有老師和妳一起怎麼辦？」

我頓時呆住了，老師是這樣想的？

難道這兩年老師都把我當作是個不擅用交友的問題學生？

因為同情才和我處在一起的嗎？

我更無法理解老師現在看我的眼神

為什麼不用平常那溫柔的眼神看我

而是帶著點難看尷尬的神情

我說不出任何話

恐懼將我的話語吞噬掉

我好怕我在繼續和老師說下去，會傷到自己

我看了老師一眼後，就轉身離去

或許帶著點期望老師能挽留我

但是老師並沒有任何動作

在一棵大樹下面

我發現了孝靜在那邊歇息

我剛剛才發現我們正在參觀某大學

大學內部很漂亮

種植了許多綠油油的樹木，特別悠閒

「喂！盧孝靜！」

原本已快沉入夢鄉的孝靜顫了下，帶著驚嚇看著我

我才發現我又打擾了她睡覺

孝靜揉了揉眼睛，帶著點哀怨

「妳…幹嘛不去煩磪老師？」

我聽到她提到老師就不高興

「別講她了…我只是叫妳跟我一起來逛這個地方…」

「怎麼了？鬧變扭？」

「我就說別講她了…妳好煩…」

我有點惱火，現在想的老師情緒就會想毛線通通打成結般不舒服

但我還是拉著孝靜的手，讓她站起來

「不是說我煩嗎…」孝靜鄙視了我一眼

我沒理她，只是拉著她走過了草地上用石頭鋪的小徑

到種滿各色鮮花的園子

「妳們還沒在一起對吧…」孝靜撿起一朵落下的花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怕別人知道我喜歡老師

但是在孝靜面前，我卻變得誠實變得赤裸

「有時候…像妳們這樣曖昧的關係才是最好的…含苞待放…不會像盛開的花朵，風一吹變成了落花…」

我當下沒有聽懂孝靜的隱喻，因為我聽到曖昧這歌詞就不開心了

惱怒讓我無法做太多思考

「我們才沒有曖昧…至少老師不是這樣想的…她只是把我當成小孩…或是…需要老師特別關照的學生…」

明明我很生氣的說著這些話

但孝靜卻笑了

「妳笑什麼？！」

「哈哈…度延妳真的想太多了…磪老師對妳的感情絕對不只這些…」

「妳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忘記了下午做了什麼

就這樣晚上了…

隊輔說要帶我們去夜遊

我壓根不想去…

應該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

隊輔正在前頭說著鬼故事來營造氣氛，但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我在隊伍中找的孝靜卻發現她不在

我伸脖子看四周的動作似乎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老師走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本來不想理老師，但容易心軟的我

最後還是無法對老師冷漠

「我在找孝靜…」

「哦～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沈默

兩句對話後我們就沒再說話了

但老師也沒有回去她原本對位置

只是和我一步一步齊走著

兩年來相處產生的默契，我們腳步聲一致

也一致的都沒有看向對方

隊輔帶我們走入了一條幽暗的森林小徑

應該有人事先藏在樹後面吧

不停有黑影在旁邊亂竄，發出沙沙聲

喀…我踩斷一根樹枝

不經意把眼神飄向老師

見她抖了下

我瞬間想起…老師是個膽小鬼！

之前週末一起看電影時

有次不小心租了部鬼片

我記得老師沒有正眼看過任何片段

一直縮在我懷裡發抖

晚上還不敢睡覺…

半夜風吹過讓吊著衣服動亂了下，老師嚇到大聲尖叫

老師現在也很害怕吧…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老師還不害怕

早上到那些怨氣也被蓋過了…

我摟著老師的間讓她靠著我

我感覺到她的顫抖減緩

她也握住我的另一隻手，然後說

「度延不可以放開哦…」

我點點頭

但這樣的姿勢讓我們走路的速度變得很慢

其他同學都已經走出小徑了，我和老師還步步艱辛

那些假扮成鬼的人，總是喜歡嚇最膽小的人

何況我們又繞單

所以當我們快走出森林時

鬼全部跑出來，亂叫一通

果然在我懷裡的老師也嚇到尖叫了好幾秒

看見老師那麼害怕我滿是心疼

情急之下把老師整個人抱起來跑出了森林

「呼…老師…沒有人會嚇妳了…」

我摸著緊緊抱住我的老師的頭髮

老師沒有反應，我只感覺到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胸口

「老師…」

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我感覺到衣服有點濕

我把老師拉開，果然看到紅了眼眶的老師

我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拇指替她擦去淚水…

「我們不玩了…回飯店好嗎？」我說

老師點了點頭

我藉著老師不舒服為由和隊輔說我們先回去了

送老師到她房間門口，我準備回我自己的房間

老師拉住了我的衣袖

「留在這…」

我搖搖頭「老師妳忘了妳還跟其他老師一起住嗎？我這樣留下不方便吧…」

老師搖搖頭

「其實…我已經把妳換來跟我一間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

「那我的行李呢？」

「我幫妳搬過來了…」

「那孝靜…」

「別問了…難道妳不想跟我一間嗎？」

現在很錯愕，腦袋又混亂

我下意識的點頭答應，因為在無法思考時

最真誠的內心會替人回答了

跟老師待在一起

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渴望…

然而今天有點不同，我不在感到孤獨

因為老師

也有同樣的渴望

洗好澡後…

我爬上了床

老師就躺在我旁邊

我們不是第一次同床睡覺

但這次的感覺就特別不一樣

看著朝著我側躺的老師

我突然好想對她訴說我這兩年來對她的愛戀

只不過在我開口前，老師先說話了

「度延…妳覺得我是個好老師嗎？」

我想了下，然後說

「我覺得老師是個非常溫柔非常愛護學生的老師，在我需要幫忙時老師都會點頭答應，也很好相處，和老師就像…就像…」

我頓住了

以為只是說句‘就像朋友一樣’是件很容易的事

從小到大，不管是不是真的和對方是朋友

甚至討厭對方

我都能輕易的說出‘我們是朋友’這樣的話

但如今卻對我最喜歡的老師無法開口

「就像什麼？」

「沒事…」

老師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究我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我覺得我不是個夠格的老師…應該說我覺得我是個糟糕透頂的老師…」

老師躺正，看著天花板慢慢的說

「其實我不是對每個學生都溫柔有耐心，不是每個學生需要我時我都會幫忙…不是每個學生都和我…有不尋常的關係…」

老師默默的握起我的手

「老師…」

「我一開始很慌張，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對妳做出老師不該做的行為…但我無法克制…對妳的喜歡一天比一天濃烈…我是個壞人，為了滿足自己總是讓妳在我家過夜，總是裝累躺在妳懷裡，還沒經過妳的同意就換掉妳的房間…」

我驚呆了…老師剛剛是說喜歡我？

我想到早上孝靜說的話，她說對了…

「我很害怕…一直不敢和妳說…只是很自私的索取妳的擁抱妳的關愛…我是個不稱職的老師，對還沒發展成熟的學生有越界的念頭…度延…對不起…」

「老師我…」

「對不起…嗚嗚…妳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吧…我這個老師真是變態，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學生…嗚嗚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在欺騙你了…以後…以後我會學習著不要那麼喜歡妳…不要對妳產生任何慾望…拜託不要討厭我…」

老師又哭了起來

我嚇呆了，老師她原來也是那麼喜歡我的

我在泣不成聲的老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我何嘗不是這樣，總是害怕喜歡的人討厭自己

喜歡上錯的人，但是已經來不及煞車了

胡思亂想著對方不可能喜歡上自己

折磨自己到最後才發現，我們是相愛的

老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把老師摟進懷裡…抱著她

「嗚嗚…度延別在這樣了…別讓我繼續…中著妳的毒…對妳關懷上癮…」

「老師…對我上癮難道不好嗎？」

「怎麼可能會好…妳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嗎…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我不禁嘆了氣

老師真的是笨蛋

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感覺不出來我也是喜歡她的…

大笨蛋…

我捏住她的下巴

讓她和我對視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那樣痛苦的…老師…看來我們都一樣遲鈍…都沒有發現其實我們是相愛的…」

老師愣了下，似乎不敢相信我說的話

她想要我再說一次

但是這次我不想要慢慢和她解釋了

我決定用唇對她直接做出解釋

「唔…嗯…唔…」

老師原本還想和我說什麼，但是都化成低吟

老師抱著我的脖子

就像小嬰兒在喝奶般想要更多

我們吻著對方的氣息

好怕錯過一絲一毫

那渴望已久的慾望在此時全部釋放

我開始撫摸老師的背

手探進老師的衣內直接感受了她的熱

發燙的肌膚，帶著點奶香

老師靠我更近了

我感覺我們之間一直存在的那層膜正在慢慢的融化掉

或許是氧氣逐漸減少

我的頭開始昏眩

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貪婪的不停吸收對方的一切

好想夢永遠不要醒

永遠停在這刻

我褪下老師的上衣

老師也脫去我身上的衣物

我們貼著對方

撫摸著對方

親吻著對方

每一處

我將老師壓在身下，舔著她的耳朵、脖子、胸

老師閉上眼享受著我濃濃的愛撫

一直到我探試到敏感的大腿內側

老師睜開了眼抓住了我的手

像從夢中突然清醒般

老師和我對視我了十來秒

然後帶著有點沙啞的聲音說

「度延…妳還是個學生…」老師吞了口口水

「等成年後好嗎？」

我看著老師漲紅的臉

在我們激吻中老師早就有反應了

她卻在最後關頭為了我踩了煞車

的確我還沒成年，是不應該做這些事的

我點點頭，把手移開老師的白皙的軀體

老師摸摸我的頭…

「把衣服穿上吧…明天還有行程…」

那晚…我和老師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後

我抱著老師安穩的睡著了

《待續…》